刹那间,随着刘屈釐话语响起,凡是意识到其话语深意,均是表情异样。
不愧是丞相,
这个时候能找到“关键点”,眼神毒辣。
旧太子一系早有前科,
说实在的,直到现在他们想起此事,还有些恍惚?
太子在长安起兵,证据确凿,结果就这么明晃晃待在长安,就已经够离谱了。如果景皇孙还能借着此事,再在长安附近聚集五千人马,这简直可怕!
陛下如果再答应了,就按照现在景皇孙的表现,莫不是真要看重刘靖?
只是想到这些,他们就有些心颤,
而刘屈釐有意说出,既是在给陛下上眼药,同时也能让打压一下景皇孙!
果然
刘彻眉头微微蹙起,被提醒后也变得犹豫起来,
而刘靖则道:
“此次定居在商山之下,上林苑边缘区域的足足有近四万灾民,多为妇孺老弱。这五千人是其内为数不多的可用之人。眼下四万人要安定生活,就离不开他们。’“丞相若想让他们从军边防,可自己去说。
刘靖说了这些后,又想到刚才刘屈釐等人的话,不免再度说道:“不过,此次战事过后,甲胄和战马都会被收回。丞相等人刚才又说,此次我能胜李广利,完全是因为逞了兵器之利。
“呵,既然如此一群灾民而已,丞相何须如此担心?更何况他们居住之地,距离长安快马之下,都有一日的距离。'
言罢,刘靖更是直言不讳,“更何况,他们会从军的,但不是现在。也不是如丞相所说跟着李广利一起去五原郡镇守!
“此次他们胜了李广利,若李广利以泄私愤,让这些人尽惨死于匈奴人之下。到时候是不是还要谎报战功,来一个些许损失,战胜匈奴来犯?
刘靖的犀利之词下
刘屈鏊刚要反驳,就连一旁的李广利也是怒目而视,
而刘靖却加快语速,他想尽快结束此事
也不能让李广利就这么回五原郡!
“陛下,李广利战败,我姑且大度,就不让他去找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了。或可将其发配至匈奴的最前沿沙场,没有命令,让其不得入京!’
“也算全了此前,其带兵迟迟不入凉州的过错。
刘彻眼神一眯,现在的他,脑子里很乱。
一方面想让马鞍之物尽快普及。
另一方面便是这科举
至于李广利,此次竟然败于刘靖。
说实话,在亲眼看到李广利战败的一刻,他的心中,其就已经不如之前的地位了。
有用则用,无用则弃
虽然还没有到放弃的阶段,但必须赏罚分明,
”依你所言,将其遣去何处?
刘靖看向李广利,在其愤恨不甘的目光下,只吐出了四个字“朔方、固阳!五原郡属于朔方刺史部
而固阳,则在五原郡的更北边,直面匈奴,可以称作为匈奴第一道防线。
让李广利前往固阳,也算是“求仁得仁”了。
这时,众臣还想再劝,
但刘彻已经抬手,示意安静
“诸位在此已经停留多日,想必身心疲惫。朕也有些倦了,李广利既然与皇孙有诺在先,如今战败反悔当然不可。但因此为损失一位大将也太过儿戏。
“故而,就先去固阳守住,也谨防匈奴南下。
说完这些。
刘彻也是缓缓起身,在另一边,霍光见此赶紧上前将其搀扶住。
这几天,群臣没有睡好,陛下更是没有睡好。
而刘彻的态度也很坚决,说完那些话后,就摆了摆手,示意众臣离开。
很快
建章宫之外,通往长安的路上,车马如龙。
李广利失魂落魄
而在其身边的近臣,更是心神惶然,陛下最后的表态让他们忧心,这更像是坐实了他们此前的猜测
“难不成,此次景皇孙在军武一事的表现,真的让陛下起了一些心思吗?”
这时,其副将冯昭德惶惶开口,他是跟着李广利参与进,与景皇孙的大战之中的正因如此,所以他才太清楚,在这场战斗里。他们几乎被耍的团团转,
固然和那些马鞍脱不开关系,但从战术上,他们直接就是完败。
甚至,从“决心”上,也不如人!
李广利显然知道此事,此刻愤怒无比,“凡是此次与刘靖战斗之中,出功不出力的,罚俸三月!也让他们随本将一起去固阳!‘
“本将倒要看看,在上林苑他们不愿意出全力,在与匈奴人生死搏杀,他们愿不愿意出全力?’
“贰师将军,现在不宜动怒。
这时,一直沉思,也与他们一同前行的刘屈釐开口。
他看向一旁的副将,“陛下的反应着实意外。景皇孙有天佑,如今又战胜贰师将军,此后恐怕名震天下!需知,长安太多人都